【素钗】Silent night平安夜(圣诞贺)【上】
平安夜，讲个英雄的故事。
其实并没能在平安夜写完的文_(:_」∠)_起这个题目就是为了打自己脸。
其实写完觉得它和平安夜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但既然是这两天写完的，就当做圣诞贺发出来吧_(:_」∠)_
架空，世界观什么的请不要太在意它，我没研究过西幻的体系_(:_」∠)_这只是我小学初中混起点的后果而已。它只是一篇拿来卖萌的废萌请千万不要放过它。
同人主角偶遇同人女，故事即将怎样发展？
那么，欢迎收看，素傲天与叶宝钏【bu】
Silent night平安夜
1.
窗外正下雪，叶小钗看了看被风吹得开开合合的房门，上前去把那门掩紧了点。
昏黄的灯光映在一排排货架，扫过闪闪发亮的银制器皿和铜坩埚，叶小钗往噼啪作响的壁炉里扔了一块苹果木，好闻的味道弥漫在这间小小的店铺，他透过厚重木门上镶着的玻璃窗看了看外面，一辆挂满了松树枝和装饰彩球的马车经过，矮小的车夫戴着一顶滑稽的红帽子，大声吆喝着挥舞马鞭远去了。
今夜是平安夜，叶小钗在等一个人。
叶小钗抓过一张毛毯坐回壁炉前的椅子上，舒舒服服地把脚伸到火前，占了原本躺在那儿的肥猫的位置，他伸手接过不满地跳进怀里的猫咪，那小东西叫了一声，继续它的安眠。
门上的铜铃突然响了，有人推开厚重的门带了点外面的风雪气息进来，他看了看店主人看过来的双眼和面上一道几乎横贯整张脸的伤疤，歉意地笑了笑，在门垫上跺了跺脚，道：
“这样晚了还来打扰真不好意思，我是个没家的旅人，外面的风雪实在太大了，能不能让我稍微在这里休息一下？”
他自称是个旅人，却衣衫褴褛，满身灰尘，还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大包袱，浑身的衣服简直就是用各种不同料子的布片拼出来的，看起来更像个流浪汉。
叶小钗起身倒了杯热腾腾的茶给他，猫咪便乘机钻回原位，在烤热的垫子上卧下来摆了摆尾巴。
那流浪汉便大咧咧地直接在门垫上落座，也不怕打扰到主人的生意。
“真是多谢您嘞，为了表达谢意，让我给您讲个故事吧，是我在旅途中听到的，非常有趣的故事。请您务必听一听，当做平安夜大餐中的一道小菜也不错。”
旅人盯着手中茶杯里沉浮的茶叶梗缓缓开口：“从前……”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让人不由得想起寒冷冬日里捧在手中冒着白腾腾热气的加奶红茶，或者一盘刚刚出炉的烤成漂亮黄油颜色的点缀着奶油糖霜的松饼。
流浪汉讲述了上世纪末的一个关于两位英雄的故事。
几百年以前的末世，那是一个英雄的时代。魔劫降临在世界，神听不到他的孩子们祷告和呼救的声音，于是出现了这样一群英雄，他们与末日之灾对抗，从未退缩。而在这群人中，又有两位格外出彩，他们是一对没人能破解的好搭档。那位勇敢的法师啊，他身上有水莲的香气，圣洁得好像约旦河里的不染尘埃的水，他作为被检选的人，带领所有的英雄对抗魔劫，总是身先士卒地冲在最前面。而那位沉默强大的武者，总是站在那朵白莲的身后，作为最坚实的屏障和后盾，用刀和剑结束一切的罪恶。
这两人一起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妖魔，他们一起饮过贝伦斯湖的水，在遥远的极东草原上纵马奔驰，这片土地的每一寸，都有这两人英勇战斗的痕迹。
而流浪汉讲述的，是关于他们俩年轻的时候相遇的故事。
“……后来啊，清香白莲与刀狂剑痴大战十二天十二夜，打得那叫一个惨烈！这也就是他们相识的过程了，真可谓不打不相识！”
流浪汉讲述着，这个故事没什么稀奇，世纪末英雄的故事人人传唱，但是他莫名地认为，对眼前的人讲这个故事是正确的。而此刻店主人的脸上正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悲悯而怀念的光芒，他动了动嘴唇，无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在末世的最终决战之后，就没有了清香白莲与刀狂剑痴的消息，也许，这两位大英雄已经光荣地牺牲，用生命换来了现在咱们生活着的新世界吧！”
叶小钗垂眸，不置可否。
流浪汉笑了笑，仰头饮尽已经凉了的茶，把茶杯顿在地上，说：
“我叫百炼生，您今天的好意，我一定会报答的！”
叶小钗依然安静地坐着，任由那个旅人推门出去，走入了漫天的风雪。
他的思绪早已回到几百年前。
2.
逆天的魔龙吐息着巨大的火球，在地上爆炸出不见底的深坑，岩浆汩汩地冒出，蒸腾着热气，他与一个人互相扶持着站在焦黑的土地上，那个人的莲冠已经失落了，白发沾了血散乱地披在肩上，叶小钗以刀拄地，扶住了身边刚刚爆发出九级禁术的人。
“我没事。”那法师伏在他身上喘了口气，然后重新站直，怒视着眼前的巨龙。
“魔物宵小，垂死挣扎！”
身边掠过火球带着热烈的风扬起了那人的发梢衣摆，好像一个穿行在烈火中的高傲神袛，他的手心绽放出一朵金色莲花，净化了身周魔火。
叶小钗注视着那个影子，就像他多年来一直做的那样。
这时，本来强弩之末的怪物却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劲力量，那法师不及反应，只看到有一人擎起刀剑挡在他身前。
远方魔物在发出最后一击后轰然倒地，叶小钗亦然。
法师接住武者倒下的身体，替他收了刀剑，擦去人嘴角血迹，有些无奈地道：
”素某受这一击也没有什么的。”一边说一边放了个治疗术，他心疼地看着叶小钗秘银打造的轻铠胸甲处的凹陷，伸手抚上去，那处凹陷连带着胸甲内受伤的腑脏就慢慢复原了。
但叶小钗只是用清亮的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伸手握住法师的手。
【你刚施了禁术，我不放心。】
“叶小钗啊，你真是……”法师摇了摇头，抱起他上半身治疗背后的伤处。
“叶小钗，记不记得我们刚相遇时候的事情？”素还真手上没停，突然问道。
【记得，你杀我恩人，我去找你报仇，咱们打了很久。】
“是啊，打了好多天吧，那时候我就想着，你真强啊，也真特殊啊，那么纯粹，善良得像不谙世事一样，要怎么把你招揽过来做我最有力的帮手呢……从那以后，咱们是怎么就互相离不开了呢？”
【你无需招揽我，我们的道是相同的，不然今天你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哈，说的是。”
【一会还要赶往下个地方跟大部队会合，你快一点，不必完全治好。】
“素某需得为你负责。”
他们在冲天的火光和爆炸的声浪中紧贴着彼此，仿佛一个倾尽所有的拥抱。
那只是叶小钗与素还真共同经历的无数场战斗中的一部分，其实还有更多更久远的，但是漫长的等待几乎让叶小钗的记忆都荒芜了，只记得零星的片段。
3.
猫咪轻轻叫了声，把叶小钗的思绪拉回现实，他转头看向窗外，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正透过玻璃窗窥视这家不寻常的小店，在被店内人发觉后那姑娘受惊似得后退一步，看到店主人俊俏的脸之后她更是脸上发烧，转身就想走，回头却发现店门打开了，主人现在门口，仿佛和店内燃烧松木的温暖气息一起诱惑着她。
叶小钗招呼那姑娘进店，他早发现她衣裳单薄，却用唯一的厚外套裹着一个孩子，用冻得发白的手紧紧抱在怀里。
她不过十七，八岁光景，有着红扑扑的脸蛋和健康的肤色，那姑娘摘下兜帽，带着冰雪气息的湿了的微卷头发散下来，遮住了脸上几点雀斑，她抱歉地笑了笑，把手里的男孩交给叶小钗，就着货架上的一个银盘子整理起了头发。
叶小钗带那男孩到壁炉边烤火，男孩的脸冻得通红，手脚都裹在那件明显不合身的大衣里，活像是一只落进了兽套中的兔子，叶小钗只得脱下他被风雪打湿了的外套搭在壁炉上，取过一边的毯子裹在男孩身上。
那姑娘把头发编成一条漂亮的辫子后，似乎被屋内的热度感染，变得活泛起来，她像进入了什么极奇妙的地方一般好奇地左瞧右看，又碍于自己“不速之客”的身份不敢放了胆子去碰，不住地偷瞧好心请她进入避风的店主人。叶小钗此刻安静坐着，轮廓分明的刚峻的脸在火光的映射下也带了一丝柔和温暖的气息，就连那道狰狞伤疤都隐藏在了暖色的阴影里。
他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少女想着，大了胆子靠近壁炉。
“先……先生！真是谢谢了！今天要不是您的话我和我弟弟真不知道要在哪里落脚！”
她幅度很大地鞠了一躬，惊动了火边的猫咪，男孩便悄悄伸出小手招呼它，猫咪不确定地看着他，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蹭了蹭男孩披着的毯子上温暖的绒毛。
叶小钗摇摇头，示意姑娘坐到火边烤干身上的湿气。她便兴奋地坐下来把手伸向炉火烤着，毫不掩饰地表达好奇心：
“这里真是奇特！但今天是平安夜，先生为什么没有把店面好好装饰一下呢？”
叶小钗摇头，姑娘不知是什么意思，于是追问：
“是不信奉神吗？但是这样开心的日子里庆祝庆祝也是好的嘛！”
叶小钗点头，他的确没什么宗教信仰，素还真倒是个虔诚的信徒。
而叶小钗向来是只信素还真的。
“先生为什么不说话呢？”那姑娘看人不语，便又追问道。
叶小钗取过一边的纸笔写道：口舌不便。
”啊！对不住对不住！冒犯到您了！我这就安静！”姑娘连连道歉。
叶小钗摇摇头示意无妨，又写道：你年纪尚小，为什么风雪夜带着幼童奔走？
“别提啦！说到这个我就生气！”那姑娘嘟了嘴叉着腰，愤愤道。
“我是附近镇上的学生，平时靠写文章赚钱，可是我花了好大劲儿写的长篇小说却就是不被看好，哼，那些愚蠢的编辑一看我是个穷学生，连我的稿子看都不看就嘲笑我！结果小说卖不出去，我的钱也花光了，那个可恶的房东，竟然在平安夜把我们赶了出来！我的父母都去世很早，没办法，我只好带着弟弟去投奔乡下的姨妈了……”那姑娘越说越委屈，最后索性扁了嘴抱着膝盖不吭声了。
叶小钗提笔：你在写作？
“是啦！我在写一部长篇小说，已经写了好几年啦！是一个关于上世纪末英雄们的故事！”
大概是提到了喜爱的事情，那姑娘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她不等叶小钗回答，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取出里面的本子，它显然被在大风雪中妥帖保管，没有受丁点湿气。
本子已经反复增订了很多页，用结实的牛皮绳缝订，那姑娘献宝似的把它递给叶小钗好像是要这位难得赏识自己的好心人读一读她的大作。叶小钗接过，随意翻到一页，看到一句话。
“清香白莲问刀狂剑痴说：‘战争结束后你想去哪里？”
4.
素还真问他说：战争结束以后你想去哪里？
那时叶小钗还处在迷蒙之中。
不久之前他们脱离大部队来到这片无人的草原，夜色正好月光潋滟，晚饭后的一个拥吻点燃了欲火，两人便在茵草的遮掩下厮磨，预备要用燎原的情火烧热这片原野。
叶小钗的衣服已经被解开垫在身下，全身被摸遍吻遍，素还真的物事顶在他后面入口处，涨硬发烫。叶小钗已经打开身体准备好了迎接些什么，却不想迎来了这样一个问题。
战争结束以后想去哪里？
叶小钗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他早已经过了还在学校里幻想灾难终结的年纪，但他知道素还真不会无故问没有意义的问题，他想了一会儿用心音道：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那也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如果我们都活着的话，想和你一起退隐。】这次叶小钗倒是回答得很快，素还真拨了拨耳后的头发，微笑着说：
“那么，到时候素某带你去一个地方退隐怎么样？
“传说天国之门里面，有用琉璃建造的高大罗马柱，圣河的水就从神的指间垂下，流经碧彩辉煌的建筑，化为甘霖来造福我们这些主的信徒。
“所以啊，等到灾难结束，天下太平了，我就要用琉璃打造一座建筑，一定非常漂亮，我们两人悄悄住进去，不惊动任何人，一定能够更近地沐浴神的荣光。叶小钗你说，是不是很好？”
叶小钗想了一下流光映彩的琉璃宫殿里白莲盛开的样子，身下的草突然弄得他有点想笑，于是就微笑着点了点头。
“叶小钗，为我们的住处起个名字吧。”
【琉璃仙境。】
这个名字似乎是完全是按照素还真描述的字面意思凑出来的，武者没有整天泡在书堆里的清香白莲那样高的文学素养，好在素还真也不嫌它俗气，笑了笑说：
“那么，为了我琉璃仙境的素还真，以及你琉璃仙境的叶小钗，还有无数将和我们一同享受神的荣光的人们，咱们可得一起努力，明日就要与弃天帝战斗了，这一战后魔劫将平息，到时候，一定会有我们的琉璃仙境。”
说罢他低下头吻住了身下人一贯沉默的唇，继续着因谈话而被耽搁的情事。
皎白的月光照亮了经历灾难的大地，和这片大地上相拥的一对人，其实对于为了安宁和正义四处奔走的他们来说，这大地的哪一处不是他们的家，而战争的痛苦如果真能平息，春天如果真能再次降临这里，那么这片土地的哪一寸，又不是美好的仙境呢？
那是他们最终之战的前夜，素还真这样的人已经对命运的无形牵丝有一定的感知，所以直到最后叶小钗不得不被迫接受那令人啼笑哂非结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素还真恐怕对之后发生的事已经有了预感，才会在那一夜向叶小钗问起遥不可期的未来。
5.
叶小钗的手摩挲在纸页上，没注意他已经在这一页停留了很久，那姑娘小心翼翼望着他，暗想这位先生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的，难道是不喜欢？于是开口道：
“那个……您不喜欢吗？”
叶小钗猛然惊醒似的，他摇了摇头，继续翻看手中的本子。
那姑娘描写的故事大多是依照广为流传的末世英雄史诗《末世纪》中的记载所进行的加工再创作，她的文笔极好，史书里简单描述的场景在她的笔下或宏大壮阔，或催人泪下，小说的主角是清香白莲与刀狂剑痴两人，他们在战火中结出宝贵的兄弟情谊，同生死共患难。叶小钗合上本子，那小说还没写完，正写到决战前夜，清香白莲问起众位英雄的归属。
好是好，只是……那姑娘仿佛当年在暗中窥视过他俩似的，有些史记中没提起的场景竟被她几乎还原地描写，当然也就让这文章带了点微妙的暧昧的气息。
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与素还真的关系才对，叶小钗想了想，提笔写道：
文思巧妙，描写细致大气，是一部佳作。
那姑娘便笑开了，从叶小钗手里接过本子道：“嘿嘿，我就知道还是有识货的人的！”却见叶小钗又提笔：
清香白莲与刀狂剑痴的关系，是否太过亲密？
“啊！”姑娘的脸立即烧红了，写作时那一点点幻想意味的心思被人这样轻易地发现，她像受惊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抱紧手中的本子，神情莫名带了点羞窘和尴尬：
“他……他们是好兄弟嘛！好兄弟之间亲密点是自然的啊！对吧哈哈哈哈……”
叶小钗提笔：我没说不好，但史记里并未记载清香白莲与刀狂剑痴的结局，你会为他们安排怎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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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肉渣，不知道会不会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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